> > >
    “为什么不睡在床上。”兰洛斯端着蜡烛,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抱着棉被团成一团的阿宁,他看了她许久才轻轻地问。

    早春的夜晚,澄澈的夜空坠满星点,柔和的风里裹挟着冬天遗留的凉意。月色如同新娘的头纱,盖在少女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阁下为我准备的房间太大太好,实在是睡不习惯。”阿宁缓慢地起身,黑发有些凌乱,像坐在花蕊中央,苏醒在月升之时的精灵。

    来人轻轻把烛台放在邻近的窗沿,坐在她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今夜阁下是来宠幸我的吗?”她歪头,眼神里强撑的暧昧充满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,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一侧裸露的肩膀。

    见眼前的人不动作,她的脚便肆无忌惮的朝他的腿间伸去。

    在被触碰到之前,她冰凉的脚被他温暖的手掌握住,意料之外的细碎的吻落在脚趾和脚背上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!”没由来的火气,她想要抽回脚,却被他紧紧扣住,拖着她的腿把她拽到怀里。

    任凭她在怀中不断地挣扎,兰洛斯强健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。

    刚洗完澡的身体,清爽的木质香伴随着他独特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充盈在她周遭,裸露在空气里的半截手臂因为微微用力,青筋盘踞。他的怀抱温柔而强硬,伴随着她的动作,鼓胀的肌肉隔着两人的睡衣不断摩擦着她柔软的身体。他温暖而成熟的身体像一团邪火,轻易将她点燃。

    阿宁突然不动了,扬起一张小脸。

    “兰洛斯,我湿了。”

    一双金色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男人,试图从那双沉寂如荒野的眼眸里找到些许动情的神色。她的腿缠绕在他窄腰的两侧。

    少女宽松的睡裙下,乳头悄然挺立发硬,双腿之间已是泥泞一片。幼嫩窄小的穴口饥渴的收缩着,悄然吐出散发着花香的蜜液,水渍蹭湿了两人贴合处的衣衫。饱经调教的下流躯体,只需要恩客的一个眼神便足以动情。

    “什么表情,比哭还要难看。”兰洛斯撇了撇嘴角,扯了扯她的脸。

    预期之外的反应让她呆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抽出她放在一边腰侧的腿,改做侧抱着她的姿势。像搂抱着婴儿一样,将她搂在怀中,大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。”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。

    以这样狼狈的方式,将过去隐秘的腐烂的伤口示于人前,全是因为他。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,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无声地滑落脸颊。北地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魔法,能让人变得脆弱而毫无防备。

    “不好的事?怎么会……”阿宁摇摇头,抹了一把脸,脚踝上那一只张开双翅的夜莺纹身此刻是赤红的颜色,鲜艳如血。

    “我曾是最高级的娼妓,初夜被卖了700个金币。然后那天晚上,我杀死了我尊贵的客人,我的刀从这里……”她躺在他怀里,指尖轻轻点在兰洛斯凸起的喉结上,划过他的咽喉,锁骨,胸肌间的窄缝,蜜色腹肌一直到隐秘的下腹。

    “切到这里。”她的眼神毫无波澜,语气平静的好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。

    短暂的沉默之后,他的怀抱又收紧了一些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……以后永远都不再会有人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。”祖母绿一般的瞳孔有些暗淡。

    “那一天请求你买下我是因为我认出了你的斗篷,曾经只在喊价最高的客人身上见过。”

    看似朴素的斗篷实际上能轻易的隐匿身形声音和样貌,或许还有一些她并不知道的功能。她认出了那个斗篷,所以觉得他一定非富即贵,事实证明她的小心思并没有错。

    “别的就没有什么隐瞒你的了。那你能告诉我,晚宴上的时候是怎么回事吗?”他宽阔的肩膀真的很舒适,温暖的体温也让人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“罗德伯爵家……也许与之前的一起命案有关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她的语气有些发飘,困意悄然袭来。

    从极度的紧张中放松下来,突然的松弛就是会带来挡不住的困意。她并不为自己隐瞒的身份感到羞耻,只害怕会被赶走。她已盘算好,就算是去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,她也认了。而预期中的不堪,驱逐或者是恶意并没有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