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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她的眉骨和鼻梁附近穿刺了很多小钉,眼周涂了浓重的烟熏妆,不像住院时那么素净。

    我怎么敢信她嘴里吐出来的话。

    我没动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问,一定要逼我吗?

    我根本没什么力气,努力夹紧腿还是被很轻松地掰开了一点。

    她手贴着我大腿内侧,嘲讽说,你怎么反抗?

    我可能是那种出门在外被劫匪威胁只会乖乖掏出钱包的人。

    我不想展开肢体冲突,那样显得很不体面。

    她继续说,她们都会作证的。

    而身边两个女人我根本不认识。

    她拍了拍我的脸,说,自己想一下吧。

    我可能挣扎了两秒,终于认命放松身体,屈起膝盖,稍稍分开了一点。

    原来我穿着过膝的睡裙,支起腿后,在两腿间绷紧,挡住了视线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一下变得很温柔,说,对,这样多好,然后往后一直退到床边。

    被睡裙下摆挡住,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,离得有多远,是坐着还是跪着,有没有撑着腮,有没有在盯着我。

    这个姿势很羞耻,像在病床上做妇科检查。

    区别是这里没有医生。

    两边膝头大约只隔了十几厘米,这是羞耻度的极限了。我盯着天花板,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头昏到向一个几乎不熟的人袒露下体,一秒像有一年那么长。

    大腿一直打颤,我数次想把腿合拢,但房间已经很安静,两个女人就在边上注视,X也一动不动,好像真地在观察实验样本,突然变卦好像只会显得有我心里有鬼。

    但心里有鬼的不是我。

    过了有一亿年那么长,或者十几秒,有一根手指贴上来抵住。

    很凉,以至于没有别的感觉,只有冰凉。

    X的声音懒懒散散的,带着点儿疑惑,她说,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。

    被凉到的一瞬间我往后缩了缩,问,不是不做别的?

    我其实应该骂人,或者一脚蹬开,或者赶紧坐起来,总之,反应该激烈一点,而不是这样带着商讨语气地问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但我脑子像卡了壳,往后躲了一点儿就没动了,还有空和墙边闻声看来的女人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X追上来,用食指或是中指,勾了勾,说,别动,和书上不一样。

    被她戳刺的地方凉得有些痛。

    然后我看到一颗脑袋从裙摆边上冒出来。

    她转头看了眼书桌上的荧幕,好像在确认什么,接着歪着脑袋说,腿再张开一点。